孟子·离娄章句上·第八节读解

作者:佚名

  因为对一个家庭的人仁爱,对一个地区的人仁爱,对一个国家的人仁爱,并不是真正的仁爱,也不是完全的仁爱,他们在维护一家人、一国人的利益时,必然要损害到别的人,别的国家的人,那么他们就是不仁爱的人。而对这些不仁爱的人难道可以讨论问题吗?他们把危险的局面当成安全,因为他们只顾自己个人的利益、小家庭、小国家的利益,从而损害了更多人的利益,因此危险的局面就会产生。他们把灾难的发生当成捞取利益的机会,因为他们不是去帮助别人,而是利用别人的灾难使自己升官发财。他们把导致国破家亡的事当成乐趣,因为只有荒淫无度才会导致家破国亡,而荒淫无度的生活方式确实是很有乐趣的。如果对这些不仁爱的人,要是可以用言语劝说,那还会有什么亡国败家的事发生呢?正是有了这些不仁爱的人,自己首先把危险的局面当成安全,把灾难的发生当成捞取利益的机会,把导致国破家亡的事当成乐趣;先侮辱自己,先毁坏家庭,国家内部先互相征伐,然后别人才侮辱他、毁坏它、讨伐它。就象用什么水一样,是自己选择的。因此孟子又举了《尚书·太甲》上说的话,天降灾祸,还可以躲避;自己做坏事,就逃脱不了灭亡。因为自己所走的道路是自己选择的,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自己决定的,人生的道路一旦走错,想要改过来可就很难了。

原文

  孟子曰:“不仁者可与言哉?安其危而利其菑,乐其所以亡者。不仁而可与言,则何亡国败家之有?有孺子歌曰:‘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我缨;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我足。’孔子曰:‘小子听之!清斯濯缨,浊斯濯足矣,自取之也。’夫人必自侮,然后人侮之;家必自毁,而后人毁之;国必自伐,而后人伐之。太甲曰:‘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活。’此之谓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