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迅的故事
鲁迅至今依然为很多青年的偶像1广州的一些进步青年创办的“南中国”文学社,希望鲁迅给他们的创刊号撰稿。鲁迅说:“文章还是你们自己先写好,我以后再写,免得人说鲁迅来到文州就找青年来为自己捧场了。”青年们说:“我们都是穷学生,如果刊物第一期销路不好,就不一定有力量出第二期了。”鲁迅风趣而又严肃地说:“要刊物销路好也很容易,你们可以写文章骂我,骂我的刊物也是销路好的。”
2鲁迅的母亲识字,喜欢读中国的旧式小说。鲁迅和周作人就到处搜罗小说给她看。老太太看书很快,大约过个把星期,就会跟鲁迅要书看。《呐喊》出版之后,有人给老太太看,特别指明《故乡》一篇特别好,老太太马上戴上眼镜,开始读《故乡》。读完这篇之后,她原书交还,说:“没啥好看,我们乡间,也有这样的事情,这怎么也可以算小说呢?”
3王森然为著名美术家、教育家兼擅文史,早年在北京求学,鲁迅为其业师。王森然1924年应杜斌丞之邀到榆林中学执教,在陕北播下革命和学术的种子。他写的周树人先生评传中有不少亲历亲闻的罕见材料,摘抄如下:“先生之母,喜读长篇小说,旧小说阅读殆遍,新小说之《广陵潮》,杂志中之《红玫瑰》,亦为所喜。一日,对先生云:“人家都说你底《呐喊》做的好,你拿来我看看如何?”阅毕即曰:‘我看了没有什么!’“先生事母至孝。母爱其妻,妻因先生所恶者。在北大教书时,课毕返家用餐,其妻炊粥以候;先生闻饭味即厌,怒目相向曰:‘谁所为者?’母曰:‘余所为!’先生渐渐有喜色,终则同食矣。夜晚就寝,其妻安被以俟,先生亦尝怒目相向曰:‘何用尔为?’几至裂床,母曰:‘乃余所为!’先生无语,酣然以睡。以是之故,先生上课,至独早,去至迟。尝挟书包,至大红楼前,列席棚中便饭。玉菽窝头,荞面条子,与人力车夫、卖报童子,共坐一凳,欣然大餐。有时相遇,便点头微笑,暗示来此一试,味至美也。“先生上课时,其铅笔恒置右耳上,备以更正讲义中之错字者。有时畅谈,一小时不动讲义,其笔仍置耳上不动。下课后先生至棚中吃饭,余蹒跚其行,至御河桥上,北望五龙亭,挟书伫立。先生口衔纸烟,囚发蓝衫,坐人力车过此,微笑点头,视之,其笔仍在耳上也。”
4蒋廷黻原为南开大学、清华大学教授,1935年弃学从政,至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工作,后来任过驻苏大使。1949年国民党政府逃台湾,仍窃居联合国席位,蒋长期担任代表,他谈及鲁迅:“在西北大学夏令营演讲是很辛苦的。……演讲人中有鲁迅(周树人),他后来成为名小说家,支持共产党。1925(应为1924——引者)年我们还闻不出他有什么共产味道。他曾出版过一本《中国小说史略》,……他在西安演讲的仍为他那本书中的旧套。他有点儿瘸,走起路来慢吞吞的。……有一天我看到他和一群孩子在一起玩一门青铜造的玩具炮。他告诉我,如果把一个小石子放在适当的位置上,可以弹出二十码远,像弹弓一样。他说那门玩具炮可能是唐代设计的,但他买时价钱很低,所以他不相信那是唐代的东西。我问他为什么不相信?他说:‘如果我一定说是唐代的古物,别人就一定说它不是。如果我一开始说它可能不是,就不会引起争论了。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