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修的文学

  主张文章应“明道”、“致用”,对宋初以来靡丽、险怪的西昆文风表示不满,并积极培养后进,是北宋古文运动的领袖。散文说理畅达,抒情委婉。诗风与其散文近似,语言流畅自然。其词婉丽,承袭南唐余风。欧阳修现存词二百多首,有四分之三是表现男欢女爱、离别相思、歌舞宴乐之类的艳词。其散文代表作有洒脱玲珑的《醉翁亭记》、《秋声赋》。晚年自号六一居士,他在自己写的《六一居士传》中,解释六一的由来,他说:“吾家藏书一万卷,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,有琴一张,有棋一局,而常置酒一壶,以吾一老翁,老于此五物之间,是岂不为六一乎?”欧阳脩身体不好,先是染上肺结核病,晚年又患有糖尿病,“苦于目疾二十年”,在《蔡州再乞致仕第一表》形容自身身体状况:“臣年日加老,病益交攻。新春以来,旧苦增剧,中痟渴涸,注若漏卮;弱胫零丁,兀如槁木。加以睛瞳气晕,几废视瞻,心识耗昏,动多健忘。”。

  欧阳脩写起文章正经八百,“草就纸上、粉于壁,兴卧观之屡思屡议”,垂暮之年常逐篇修改自己生平所写的诗文,所谓“不畏先生嗔,却怕后生笑”。王安石评定欧阳脩的散文风格:“充于文章,见于议论,豪健俊伟,怪巧瑰琦。其积于中者,浩如江河之停蓄;其发于外者,烂如日星之光辉;其清音幽韵,凄如飘风急雨之骤至;其雄辞闳辩,快如轻车骏马之奔驰。”(〈祭欧阳文忠公文〉)苏辙称其文“雍容俯仰,不大声色,而文理自胜”(〈欧阳文忠公神道碑〉)欧阳脩学韩,而又不拘于韩,如碧波荡漾的清池曲水,有别于韩文的浑浩流转之长江大河。清代袁枚说:“欧公学韩文,而所作文全不似韩,此八家中所以独树一帜也。”

  曾与宋祁合修《新唐书》,并独撰《新五代史》,但史料价值不高,刘攽曾说:“如此,亦是第二等文字耳。”《宋稗类钞》有“好个欧九,极有文章,可惜不甚读书”之语。又喜收集金石文字,编为《集古录》,对宋代金石学颇有影响。有《欧阳文忠集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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